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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魔者(10)

温后宫预警，ooc预警，奇奇怪怪的驱魔剧情预警，bug不可避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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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经历转生？是什么意思？」

孙胜完跟着金美惠走到了一个让她不太舒服的地方，那里楼顶很高，空间很空旷，一堆像科幻电影中的休眠舱似的装置平放在出口那头和入口这里的两排走道上，那些粗大管道连接着休眠舱和在角落的一大台电脑上。

孙胜完想，这像是电影中那些邪恶科学家的实验室一样。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金美惠走到启动了电脑，手指开始忙着在键盘上飞舞。

「和普通人的转生不一样，他们可以转生成其他生命体，但入魔者只会转生成人类，而且永远被恶魔追捕着。」

「我没有被恶魔追捕。」

孙胜完不记得自己有过着到处逃亡的生活。

「因为它和你一样，都不记得对你的灵魂的执着了。」

金美惠停下了手头上的动作回过头看着孙胜完，神情认真的说着：

「我不清楚它在追逐你的过程中重生了多少次，但我知道的是你们注定会相遇。然而在它体内那种早已被遗忘、不可解释的执着和本能在积累之后已经忘记了本职，却只会在每一次相遇时摧毁你。那只恶魔和你一样在经历无法自控的循环。每次相遇时不可理解的冲动会想将你杀死，却只是给了你机会到达下一次转生，然后再相遇，再杀。它既无法把你带回地狱，你也无法破除这个毫无意义的回圈。」

「你知道那只恶魔是谁吗？」

不知为什么，孙胜完心里在默默的祈愿不要是她那三只恶魔。

「我当然知道了，而且......」

金美惠说着停顿了一下，仔细的打量了孙胜完的脸后又说：

「我还知道，在这一次的相遇它碰上了一个意外，让它记起了一些端倪。那些零碎的记忆让它在对你下杀意那一瞬间产生了迟疑，来不及收回的爪却意外地从你身上拿走了一些东西。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金美惠的眼神暗淡了下来，看着独自在经历脑内风暴脸上不自觉地摆出无法相信的表情的孙胜完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回头走操控电脑。

金美惠说的话，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听过这样的经历。

注定要相遇......而且在每次相遇都会死亡，然后再相遇，再死，再相遇......

慢着......这......

这不就正是康涩琪跟她说跟在她身边的缘由吗？

那金美惠说的不就是......

背着她的金美惠淡淡地帮她说出了答案：

「是巴力。」

孙胜完这下才知道，她和巴力之间的线总算是连到一起了。

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要夺去自己的某种东西。

原来不止巴力欠她一颗心，她还欠巴力一个灵魂。

「老师，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还这么仔细。」

孙胜完一方面震惊于知道自己和巴力的连系，一方面却开始对她一直都尊敬的老师产生了疑问。

就算金美惠是个多么天才、多么了不起的学者，有些东西是应该是从人类的角度所无法知晓的。

这让她不禁开始到处打量起这个地方。

「老师，我们现在到底在哪里？」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但你绝对安全，请相信我。」

「那……能告诉我，我们还在德国吗？」

直觉告诉孙胜完，这里已经不再是她熟悉的地方了。

即使金美惠跟她说她的实验室「刚好在附近」，她也有可能已经被带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而不是在德国。

想到自己居然现在才开始警戒起来，孙胜完有想要一巴掌打醒自己的冲动。

要是以前的她绝对不会那么轻率。

要是没有在和彼列交手的时候动摇，现在就不会因对金美惠的情感影响自己的判断让她看不见危机和疑点。

另一方面，她又开始想，要是老师真的是为了她好呢？可能老师真的有很多秘密，但要是老师真的怀着一颗想她好的心，那自己是不是不该对这些事情有太多疑心？

这种内心的交战和矛盾都是孙胜完以前未有过的，一时间让自己失了神。

以致于眼前的金美惠早就已经绕到自己背后都不发觉，直至听见「卡嚓」清脆的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脖子上有冰冰凉凉感觉，她伸手一摸，是金属的触感。

正当她想开口问是什么回事时，她顿觉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扭曲，双腿失去立站的力量，最后眼前一黑，只能无力的倒在一个怀抱中。

「……的确不在德国，我们在……」

收到裴柱现的电话，金艺琳马上赶往德国。

孙胜完居然不见了？这是什么开玩笑的事，在三只恶魔的看守下都可以消失不见？

在前往德国支部的路上，金艺琳满脑子都是在想着孙胜完现在什么了、有没有受伤。

以孙胜完的个性她是绝不会自己一个离开而不告诉其他人的，因此金艺琳还想着要怎样向恶魔们兴师问罪。

只是没想到在到达德国支部的时候，迎接她的却是同样已经准备好要向她发难的恶魔们。

「先坐下吧。」

她看着放桌上已经被打开的包裹，里头有着些药贴和黑色小盒子，抬头对上裴柱现冷酷的眼神，在她身后站着同样表情和态度都不友好的康涩琪和朴秀荣。

金艺琳看了看三只恶魔：朴秀荣脸上的神情很明顯的不安稳，眼珠子不安的来回转动，双臂交叠在胸前手指却不耐烦的一直点着自己的手臂，躁动着的她连站都站不住，老是换重心腿，要不就用鞋尖点地板；康涩琪的表情也不好看，一向平和的她皱起了眉，单眼皮的眼神变得更深邃，眼珠却又跟朴秀荣一样若有所思的转动着。

可以看得出这两只恶魔应该是相当不安，很担心孙胜完的状况。

但是裴柱现，她看不透。

裴柱现像是三位中的代表一样坐着跟她说话，这个坐在她对面的恶魔脸上看不出任何感情。

她带着让人惊艳的美貌却没有任何表情的安静坐着，视线始终如一的放在自己身上，身体没有多余的动作，连和她说话时的语气也淡得跟人工智能没两样。

虽然一向也知道裴柱现是冷冷冰的性格，但没想到可以冷静成这样。

「这是什么？」

金艺琳问。

「不知道吗？」

裴柱现淡淡的说，然后将一封信往她那边推。

「打开看看。」

金艺琳打开信仔细的阅读着，却是越来越多困惑的表情爬上她的脸。

「隔断器......阻断贴......？这些......」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记忆中有这些器材，到底是什么东西？

「喂！不知道吗？那可是你妈妈造出来的鬼东西喔！」

朴秀荣看金艺琳也同样一脸不了解的，便忍不住先说话。

「我妈妈？」

刚才一见面就没给她好脸色的原因总算是找到了，可金艺琳这下子就更困惑了，她往下一瞄看了看信的署名，上面写着「金美惠」三只字，还附上了她好久不见的熟悉签名。

「这......不可能......」

裴柱现此时眯起了眼，看着一脸慌张的金艺琳。

金艺琳思考了好一会儿，才从书信中抬起头来看着三双同样无法掌握事况的眼睛，说：

「我妈妈她......她早在八年前就死了......」

「什么！？」

朴秀荣问。

「是真的，我可以证明，我们甚至有她的死亡证。我妈妈她是在八年前的夏天因急病过世的，我那时候还亲眼看着她离开的。」

金艺琳说。

「夏天......？可是我是冬天才到胜完身边的，那时候我刚加入总部，我有见过她。」

康涩琪很清楚记得曾经在总部的图书馆遇见过金美惠。

与其说是遇见，倒不如像是对方特意在等她一般。

她记得那时自己正在找一些有关茶的资料，因为看见裴柱现总是很熟练的知道该什么时候给孙胜完泡什么茶，她也想学学。

金美惠就那样站在窗前看着一直低头在看书的自己，没有说一句话，直到她抬头才发现对方在看她。

她看见彼此的视线相交那一刻，金美惠非常浅的笑了一下，然后一阵风吹过把窗帘吹了起来挡住了她，康涩琪也因突如其来的风而闭起了眼，却在重新张开眼睛的那一瞬间，金美惠不见了。

「对呀，我也见过她！」

朴秀荣也记起了她初次见金美惠的时候，确实时间记不起了，是某一天因为太过无聊跑了出去花园午睡，后来醒了想说回孙胜完的房间把她叫起来陪自己玩。

她那时候驼着背双手插着裤袋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踏进了总部的大堂，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在空无一人的大堂看见了金美惠。金美惠像伫立在那里的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也没说话。

朴秀荣想这个人怎么那么奇怪，还是不要理绕过她就好了，于是她便一边警戒着一边走上了楼梯。朴秀荣还记得在上楼梯的时候，她还能感受到那来自背后的强烈视线。

本着不想理闲事的心，朴秀荣当时是即使被那视线盯得不自在也没去理会。

但是好奇心最后还是没能被战胜，朴秀荣才刚上了一层楼便已经忍不住往下看了，只是那时候的大堂已经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在那里。

「你们都见过？」

金艺琳还是不能相信恶魔们居然在总部里见过她那个已经死去的母亲，尤其是康涩琪说在冬天看见的。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金艺琳问。

「那是因为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那是你母亲。」

安静了良久的裴柱现也说话了。

「起初我以为只有我看见，后来她们两个跟我说有没有见过那个奇奇怪怪什麼也不说盯着她们看的人，我才知道我们都见过。但和她们不同，她跟我说话了。」

裴柱现回想起她第一次见金美惠的时候，是在孙胜完的房间外。

那时裴柱现刚去帮孙胜完拿来了新洗好的医生袍，就刚好看见一个女人站在孙胜完房门前。

裴柱现开口问，那个女人才回过头来看她，脸上还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

有什么事吗？裴柱现问。出于对孙胜完的保护欲，裴柱现对初次见面的人也毫不客气。

说完，女人只是朝她笑了笑想越过她离开，裴柱现便一把捉住她的手臂想让她交待清楚。但女人只是停下了脚步，也没有理会她疑惑的眼光，然后莫名其妙的跟她说，记住我的名字吧，我叫金美惠，便拨开了裴柱现松开了的手，消失在转角的楼梯。

后来有一天朴秀荣闲来无事翻到了猎魔团历任Big Boss的相片，看见才刚卸任两年左右的金美惠在上面，雀跃的指着照片上的人跟另外两个同伴说起那天的奇妙相遇，三只恶魔的情报才因此互通。

因为才刚卸任没有多久，她们都没想到金美惠居然已经死了。

裴柱现突然意识到事态比她想像中还要严重，叹了一口气的靠在椅背上。

「这些东西，都是金美惠寄过来的。」

康涩琪这时已经不知道该不该再称呼金美惠作金艺琳的母亲了。

金艺琳拿起桌上的小零件，怎么想都想不通。

她的母亲不止从死里复生了，还花时间发明出来了这种东西？

综合了跟金艺琳对话得来情报以及在之前清理过的思绪，裴柱现说：

「只有金美惠的阻断贴能让我即使跟胜完面对面都感应不到她的气息，再加上现在她身上的疑点太多了，胜完的消失只能跟她连上关系了。」

裴柱现又站了起来跟金艺琳说：

「捉紧时间，我需要知道金美惠的所有事。」说完便动身往情报班的方向走。

看着裴柱现一副淡定慢慢远去的背影，金艺琳禁不住问：

「不是说她对胜完姐姐很执着的吗？为什么她能那么冷静？」

康涩琪站到了金艺琳的一边说：

「是呢，她看上去真的很冷静。」

朴秀荣听闻便也跟着走近金艺琳，胳膊搁上了她的肩，接着说：

「谁想到几个小时前她几乎把整条街翻过来呢？」

金艺琳一脸震惊的看向两边。

「我感应不到她......我感应不到她......不在这里......」

刚知道孙胜完失去蹤影的时候，裴柱现根本不像刚才面对金艺琳那样淡定，倒是一反常态，成了三个当中最失控的。

她在画廊里一面喊着孙胜完的名字，一面翻箱倒柜的、把墙都拆下来好几面，她所到之处就像被飓风扫过一样。

最后她甚至连地板都不放过，把画廊下面整块地都掀了起来找。

她明知道要是孙胜完被带往了异空间的话，在现实世界什么找都不可能找到，但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慌乱。

裴柱现是真的慌了，朴秀荣甚至在她脸上看到过从未见过的担忧神情，一双眉紧皱着嘴里只会喊孙胜完，身子却在狂乱地舞动着。

最开始的时候朴秀荣也尝试了去感应孙胜完，但血印的连系比不上契约的强，连裴柱现都无法感知到，她就更别想能感应到什么了。

她也着急，她也想尽快到人，可是裴柱现的发狂比她想像中来得更早，

在朴秀荣自己还未来得及发疯的时候裴柱现已经红了眼的开始到处砸，

导致她一腔想要发作的疯劲倒是被硬生生的吓回去了，

最后只得和康涩琪两个一起把动手又动嘴的裴柱现劝服下来。

但是看见现在这个冷静得让人心寒的裴柱现，她们又不禁作出各种不可收拾的猜想。

在简报室内，金艺琳略显紧张的站在讲台上，一片漆黑的房间内好像只有在正常运作中的投影仪是她的依靠。

她看了看电脑，感觉好像已经有一个世纪没有打开过这份记录了。

那是有关金美惠的个人报告。

「我还不知道原来你们头上还有个所谓的委员会，还会给你们每个都做一份这种报告呢。」

朴秀荣坐在沙发椅上吃着薯片，仿佛她不是来听简报而是来看电影的。

「那是为了防止Big Boss.权力过大的监委会。要是你知道我手上拥有怎么样的资源你也会害怕。」

「不会，我是恶魔，才不会对你们人类那些想要征服世界的痴心妄想感兴趣。」

朴秀荣耸耸肩的说。

「那你还问？」

「只是随便应付一下而已，谁想到你居然这么认真回答……」

「我什么时候都很认真的好不好？」

「好了，该要开始正题了。」

裴柱现打断了两个幼稚鬼的斗嘴，对她来说找到孙胜完是现在分秒必争的首要任务。

在目前不知道她到底是自愿消失还是被抓走的情况下，所有细碎的情报都显得重要。

尤其是当事情还牵涉到裴柱现一直没放下戒心的金美惠时，她就更感到不安了。

「Ok...」

金艺琳被叫停了，便随即整理好状态，开始了她的汇报。

报告内大多数都是讲述金美惠的学术背景，以及在任期内曾做过的一些贡献，看上去是一份完美的个人履历，没有什么能让人抓毛病的。

直到金艺琳读到金美惠生涯的最后几项。

「……金美惠为第N任Big Boss，但由于在任期内违反了教条(R801附录5)，在无合理辩解下承认过错，因应事态或会超出可掌控范围内，监督委员会一致通过即时罢免其职务，并由候任人选金艺琳接替其职务……」

这一段金艺琳还是第一次读到，从小她都从照顾她的老管家口中听说过她母亲是位很优秀的Big Boss，却没想到她原来是因违反教条而缷任的。

「慢着，既然违反规矩的是你妈妈，那为什么监委员那么安心的找你上任？不怕你当提线人偶吗？」

朴秀荣虽然看上去没在专心听，但其实该注意的她都注意到了。

「依我观察，艺琳她和妈妈应该不太亲，对吧？所以监委会才会这么果断。」

康涩琪的机灵有神在此时上线了。她们有好几次跟着孙胜完一起进过她的办公室，康涩琪留到办公室内放了一些照片，但全都是和那位尤如总部第二灵魂一样重要的老管家的合照。

而且，她们从没有在金艺琳口中听过她说有关自己母亲的事。

「没错。历任的Big Boss都是由同一支血脉的女人担任，为免有坏血流向下一代，所以新生的继任人都要自出生日起离开自己的母亲，由另外安排的管家团队抚养成人，并授予使命。我也不例外。在我长大成人的过程中，只见过自己的母亲两三次。」

「不会伤心吗？」

朴秀荣问。

「起初多少会有一点，但慢慢就习惯了。而且，我的命不属于我自己，也没资格讨价还价。」

金艺琳说着，稚气未脱的脸上竟露出了苦笑。

「我的命不属于我自己……」

裴柱现在旁默默的念着，

「这句说话我也曾听过某个人这样说。」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房间内的人都能听见。

她们都知道裴柱现在说谁。

没有理会房内其他人此时的心理活动，裴柱现只是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中，惊讶自己居然开始想念孙胜完了。

才那么几个小时还不到一天，她竟然已经如此的想念那个人，以致于别人说出一句差不多的话时都能马上起到她。

想到说这句话时她的表情、她的语气，想念她整个人。

朴秀荣和康涩琪何尝不是？

失去过孙胜完二百多次的康涩琪原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失去，但原来那种痛心根本不能免疫，她开始想像所有最坏的打算，却不敢去预知结果。

光是想像那个微笑会在自己面前化成灰随风飘走，她就已经心痛不已；

朴秀荣内心更多的反而是愤怒。对她来说，孙胜完是她的珍宝，

是她珍惜到可以将自己的宝座让给她而只为得到一个笑容、

可以为了她从今以后放弃整个珍藏阁，独宠她一个的那种程度。

但现在居然有人动了她的人，而且极有可能将她置身于危险之中，那么不论那个是什么人用的是什么理由，她都不会原谅，而且要让他好看。

至于金艺琳，她在想自己母亲可能牵涉在其中的无数可能性。她想，要是真的是妈妈把孙胜完抓走了那她该怎么办？她该要恨自己的母亲吗？但，她的母亲不止是给了她生命的人，还是把金艺琳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带到自己面前的人。要不是金美惠偷偷用加密电邮找上了金艺琳，告诉她在加拿大有一个必须要找到并让她加入猎魔团的人，金艺琳也不会遇上那个往后十年间在无数个孤独的晚上陪伴着自己、同时能让她安心又担心，并让她持续迷恋着的人。

大家都陷入对孙胜完的回忆中，气氛一时间沉寂了下来，在那其中朴秀荣是最快回复过来的：

「对了，那R什么附录的，到底是什么？金美惠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呀？」

「R是章节名称，是Restriction 限制的意思，收录的是违禁事项，但详细条例是什么我要查一查。」

金艺琳花了一点时间打开电子版本的教条，找到了目录，说：

「801项是有关私人物业拥有权……」

再往后看，

「附录第五项……找到了……！」

金艺琳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了？」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裴柱现闻到了线索的味道。

「附录第五项是说：无论任何情况下，管理人都不得私自拥有任何达第五级别（即人体实验）之实验室。如需进行第五级别实验，必需经由团内的可监控实验室下进行。」

金艺琳说完，脸色变得凝重地抬头去看三个恶魔，

「她私自建了人体实验室……」

「那实验室的地址呢？知道在哪里吗？」

朴秀荣激动得马上站起来，现在总算找到点线索了。

「我看看……」

金艺琳马上退回去刚才停下的那页报告，继续看：

「……然而金美惠拒绝透露其实验室所在位置，在逃往耶路撒冷城后失去踪影……」

报告到此为止，并没有说出实验室所在的地方。

「可恶……！那到底我们该去哪找胜完呀！」

朴秀荣被气到心烦，乱抓了抓她那头秀发。

「十年前……耶路撒冷城……」

就在大家再一次陷入失去线索的苦恼时，裴柱现突然站了起来说：

「下一站该去耶路撒冷城了。」

「去耶路撒冷？为什么？」

金艺琳问。

裴柱现的视线轻淡的扫过房间内每一位：

「忘了吗？十年前，地狱的封印被打开了，」

她又神色凝重的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

「第一道裂缝，正是在耶路撒冷。」